老猎人虽然已经八十多岁了,但一把生锈的骑士剑依然挥的虎虎生威。浑身暴涨的肌肉疯狂消耗着他的精血,他想燃尽自己最后的灯芯。
“这样冲过来有什么意义吗?”教徒后退一步,接着又侧身躲闪了老猎人的劈砍,“老老实实让我杀了不好吗,我不会让你感动痛苦的。”
“痛苦?!”老猎人一声怒吼又向前猛踏一步,接着双手握剑后奋力一突后顺势转为横扫。
呯!
教徒转了个身,用背上的十字架当住横扫后便跳起来一个转身踢飞了老猎人。
“我尊重你的选择,赐予你荣耀的归程。”
教徒取下了背上的巨型十字架,落地时发出的响声仿佛巨人的脚步。他身躯虽然庞大但身法异常灵活,一手拖着十字架一边还能快速突进。
老猎人被一脚踢碎了胸骨,年老的身躯似乎一下子泄了气,他抖抖索索的撑着骑士剑刚站起来,教徒却已经用十字架在地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裂痕如火车般猛冲过来。巨大的体型跃入半空,十字架高高举起怦然落地。
砰!!!
老猎人想用骑士剑去挡,但千斤之力如倾泻而下的洪水般瞬间冲破了他的防御。
生锈的骑士剑断了。
十字架狠狠的砸了老猎人的胸口,接着一路朝下发力把他整个人砸入了地面。
鲜血流了一地,似乎想填满这个被刚刚砸出来的凹坑。老猎人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神采,但依旧盯着教徒不肯闭眼。
“等事情办完我会为你们主持弥撒的,”教徒弯下腰想为老猎人合上眼,“安息吧。”
啪!
教徒没想到老猎人最后还剩了一口气,他死死的抓住教徒左手,像狮子般猛的咬下了他四根手指,“我在…地狱..等着你,”他喘着最后一口吼着,满嘴牙缝间混合着自己与教徒的鲜血,“普鲁士万岁!!”
“你这老不死的东西!”
砰!
教徒拎起十字架狠狠的砸烂了老猎人的右手,然后又举了起来,
砰!
这次砸烂了左手,
砰!砰!砰!
教徒很生气,疯狂的拿十字架朝老猎人的身体上抡,他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烦的敌人,即便是死也不死的安稳些。
“去死,去---”
咣----
突然,在老猎人的脑袋二十厘米的位置,十字架被一只手生生停住了。
“你在干什么?”毫无感情的声音仿佛来自极地的冰川。
“如你所见,我在送他上路。”教徒很有礼貌的回复了一句。
奥拓面无表情,漆黑的双瞳泛起隐隐蓝光,他本就用五指抓着十字架的一角在教徒说完后轻轻一拽竟把他整个人都扯了过来,紧接着就是朝脑袋的反手一拳。
砰!
弹指间教徒的脑袋被整个轰飞,身体也像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鲜血在半空中狂飙了一会后开始喷黑泥,接着“尸体”又开始蠕动了,密密麻麻的黑泥像蠕虫般修复起他的脑袋。
“唔…嗷…唔…”老猎人吐着血泡,似乎想说什么。奥拓连忙跪到他面前,附耳倾听,“照…照顾好..小姐…”
最后一丝光芒彻底从眼球消失了,老猎人望着天,死了。
“我答应你。”
奥拓右手轻拂替他缓缓合上了眼。
“站起来艾伯,我知道你没有死,”奥拓拿起老猎人的断剑,“我也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艾伯直挺挺的从地上站起,只是几秒中脑袋已经修复好了,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后展开双臂说道,“很眼熟吧,这是我们最新的研究成果,和你一样。”
“别拿这种东西恶心我,你们上帝要是看到这种事大概会再气死一次。”奥拓一步步往前,艾伯也没有后退。
“看到我的不死身也没有逃跑反而是靠近吗,看来我多年来的任务终于要在今天完成了”艾伯很从容仿佛已经看到胜利,“果然和柏林合作就是好啊,这么多年我们都浪费了,早知道应该早点联系他们,不过就是杀个小姑娘虽然她的能力有点棘手但并不是没有应对的方法,这种条件太轻松了。”
“那恭喜你了。”奥拓冲了出去,在这片深夜中快到连残影都看不清。艾伯连忙双手一架勉强挡住了一拳却被直接击飞了,接着刚用十字架勉强站稳步伐那奥拓竟又粘了上来,照着艾伯的侧腰又是一次猛烈的鞭腿。
哐!
用来抵挡的巨型十字架直接被踢出了一个凹坑,艾伯狼狈的退了几步又口吐了鲜血。不过奥拓并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右腿刚一落地,左腿便往地上一蹬,整个人又冲了出去朝着艾伯的脸部又是一记重拳!
砰!砰!砰!
十字架在勉强抵挡了奥拓三拳后彻底变成碎块,艾伯见势不妙在树林里来回逃窜,所有用来躲避的大树无一例外全被奥拓拦腰踢断,木屑飞溅,树叶乱舞,无论艾伯怎么跑奥拓始终在他身后,像一只深夜的幽灵,穷追不舍,至死方休。
艾伯没有见过这样的奥拓,在他印象中这个玩世不恭的容克总是在逃,而他一直在追,现在怎么角色突然转换了?
纯粹的力量加上精炼的技巧,此刻奥拓正在完美演绎一场真正的暴力。
狂轰滥炸的方式,无所不用其极的攻击着艾伯,即便他的身体能快速再生也逐渐开始乏力,
手臂被折断三次,
内脏被打散四次,
头部被打飞二次
….
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被杀死多少次了,本来以为用这具最新的实验体可以轻松带回奥拓,但现在目标已经变了,艾伯不知道为什么奥拓会突然变的如此强大但他知道这具实验体绝对不能落到普鲁士手里。
啪!
就在艾伯思考的时候奥拓已经凌空腾起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脑袋上,然后直接按到地面把整颗脑袋压爆。
他一脚踩住艾伯身体一手拉起他右手,
噗呲---
撕下了右手后又撕掉了他的左手,随后拿起断剑直插胸膛一路下划切开整个身体,双手一用力把整个胸腔直接撕开,毫不犹豫的掰断所有肋骨后取出了心脏。
或者说在心脏部位的那个东西。
漆黑的一团,不断蠕动,黑泥断断续续从中间飙出来,显然是这具玩偶的中心。
这些黑泥很奇怪,仅仅是沾在手上就会让人浑身不舒服,好像能够封住魔力的流动。原本奥拓是没有魔力,魔力仅仅是那些天生的巫师才会有的天赋异禀,他们能够配合咒语来调动体内的魔法进行各种活动,那是天选之人。
奥拓与他们有根本的区别,所谓的魔力只是奥拓吃了神髓的附属品,并不是他的力量来源。而今晚,他第一次使用的,是来自上帝脑髓的力量。
失去了动力源泉的艾伯实验体依旧在复原,只是速度要比之前还慢许多。
“总有一天我会再去伦敦,亲手把你揪出来。”
啪!
左手打了一个响指,天蓝色火苗在指尖生出随后蔓延到艾伯身上,烧的很缓却不留一点痕迹,那些黑泥与蠕虫根本无力抵抗这些火焰。
静静的,燃烧着。
奥拓左手捏着心脏右手拿着断剑,直到灰飞烟灭才转身离去,回到了老猎人的家。
希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她把老猎人搬到了他妻子身边,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的跪坐在他们面前,长长的黑发垂落在眉间,远远望去就像一座百年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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